秋季拍賣會中的 獨立製錶大師

在社交媒體專頁「大人的時計」上看到一篇台灣朋友寫的文章，分享對兩位瑞士獨立製錶大師Philippe Dufour和François-Paul Journe的想法，很值得讓我們深思和討論，以下是他的文章節錄。
楊文翰 Photo：Sotheby’s

偉大的獨立製錶師
兩位德高望重的製錶大師的作品，在最近的拍賣會上，成交紀錄屢創新高。兩位都擁有豐富的古董鐘錶維修經驗，並分別在1990年代創立自己的獨立製錶品牌，亦無獨有偶於日本市場走紅；不過，兩人往後在事業上的發展卻南轅北轍。
在這二十多年間，Philippe Dufour只推出過三款腕錶，包括Grand Sonnerie、Simplicity和Duality。他卓越的機芯打磨裝飾工藝均備受讚賞，不過錶盤就由瑞士製造商Metalem SA所生產，以Simplicity為例，除時標有羅馬數字、阿拉伯數字和寶璣字，以及指針形狀的不同配搭之外，錶盤基本分為金屬機刻花紋和白色漆面。機芯的橋板和齒輪，則是以AutoCad設計後，交給零件製造商以CNC機器切割而成，再由他進行打磨和裝飾。一直以來，Dufour先生都是以個人工作坊的形式來運作，自己是老闆，一切都比較隨意，當初說好限量100枚的 Simplicity，最後卻造了二百多枚，在大集團裡，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。
François-Paul Journe是一位製錶天才之外，也是個精明的企業領袖。他以企業化經營的模式營運公司，大部分零件都是自家研發和生產，機芯造型獨特，打磨拋光也一流，自2005年左右起，部分錶款的橋板更以18K玫瑰金打造。Dufour先生創業初期只創作了備大小自鳴的Grand Sonnerie和雙擺輪的Duality，而Journe先生就自行研發了多款新機芯，包括大小自鳴、陀飛輪、單按鈕追針計時等各種複雜功能，還有備雙擺輪共振的Chronomètre à Résonance。他也十分注重腕錶的外觀，設計出獨特的細長椎針狀指針、特殊字型、同心環繞排列的阿拉伯數字時標等。F.P. Journe的年產量約為900枚，在世界各大主要城市擁有七間直營專門店。
讀到這裡，大家要留意，以上只是我的節錄，原文可參閱「大人的時計」Facebook專頁。老實說，我覺得文章寫得有點偏頗，似是借Philippe Dufour來抬高F.P. Journe，不過，當中有很多有趣的事實資訊，對不認識兩位大師的朋友來說，還是值得一讀。而為什麼我又會提起這篇文章呢？因為在最近一次的蘇富比秋季拍賣會中，兩位大師的作品，均錄得非常不俗的成績。

蘇富比2020秋季拍賣會
這一次拍賣會中，成交價最高的一枚腕錶，還是屬於Patek Philippe所有。型號1436的一枚黃金追針計時腕錶，由Tiffany發行，1960年製造，1961年售出，估價4,600,000至7,800,000港幣，結果以5,257,000港幣成交。這個型號於1938年首次面世，一直持續生產至1971年，共製造了約140枚，包括黃金、粉紅金及鋼製錶殼。這次拍賣的1436由Tiffany所發行，是已知世上僅有五枚的其中一枚，品相極佳，還備有原裝水晶玻璃、皮帶和錶盒。
值得注意的是，緊隨其後，佔領最高成交價第二位的，就是一枚Philippe Dufour的Simplicity。編號100，直徑34毫米鉑金錶殼，2005年製造，估價1,600,000至2,400,000港幣，成交價竟然高達5,136,000港幣，比估價高出一倍有多。對上一次拍賣的Simplicity，成交價約二百多萬港幣，今次竟然要五百多萬，實在嚇我一跳，可能大家都知道Philippe Dufour將會推出一批限量20枚的Simplicity 20週年特別紀念版腕錶吧，也可能大家猜測那將會是他本尊最後一批Simplicity了，買不到，當然炒得高，日後也只會越來越高。這枚錶的錶盤飾有機刻波浪花紋，白色漆面小秒針盤，配搭 Dauphine指針，機芯則飾有日內瓦波紋（Côtes de Genève）。賣家當年直接從大師手上買入此錶，甚少佩戴，所以品相極佳。另一枚同場拍賣的 Simplicity編號68，白金錶殼直徑37毫米，錶盤設計也頗相似，2004年製造，估價2,000,000至3,200,000港幣，成交價3,528,000港幣，是有史以來拍賣成交價最高的37毫米Simplicity，對上一次一枚37毫米白金殼Simplicity的拍賣成交價，同樣是約二百多萬港幣。

另一個在拍賣會上成交價屢創新高的獨立製錶品牌就是F.P. Journe，今次在蘇富比的秋季拍賣當中，有兩枚腕錶的拍賣成績亦相信不俗。第一枚是Chronomètre à Résonance，直徑40.5毫米粉紅金錶殼，黑色珍珠貝母錶盤，備兩地時間及動力儲備顯示，2006年特別為Sincere Fine Watches製造，限量10枚。估價600,000至800,000港幣，成交價1,764,000港幣。最近F.P. Journe才推出第二代的Chronomètre à Résonance，反而推高了第一代的拍賣價，對上一次的拍賣成交價是七、八十萬左右，今次大升一倍至一百七十多萬，未來也只會越來越高。同場的另一枚F.P. Journe作品是Tourbillon Souverain d’Egalité avec Seconde Morte，直徑40毫米鉑金錶殼，備陀飛輪、恆定動力裝置、跳秒和動力儲備顯示，約2006年製，估價800,000至1,200,000港幣，成交價1,512,000港幣。其實今次還有一枚十分罕有的F.P. Journe Tourbillon Remontoir d’Egalite限量版腕錶，編號28/99，直徑40毫米鉑金錶殼，釕金屬錶盤及機芯，備陀飛輪、恆定動力裝置和動力儲備顯示，約2003年製，估價2,600,000至4,000,000港幣，可惜最後未能成交。
對我來說，這樣的拍賣成績，雖然有點過於瘋狂，但卻十分有趣，總好過每一次的拍賣錶王，不是百達翡麗就是勞力士。我亦相信，Philippe Dufour和François-Paul Journe的作品，在拍賣市場上，成績只會越來越好。其他具質素的獨立製錶品牌，會不會因此而受惠呢？我看暫時未必，但將來一定會，而且獨立製錶品牌會成為日後所有拍賣會的其中一個重要焦點。Roger Smith應該不用多說，買得到你已經可以賺錢，但值得留意的後起之秀，就是Rexhep Rexhepi的Akrivia，大家可以做定功課。